毛泽东心中的中国第一个圣人是谁?非孔子

  核心提示:在谈到个人崇拜问题时,毛泽东说:“我劝同志们看看鲁迅的杂文。鲁迅是中国的第一个圣人。中国第一个圣人不是孔夫子,也不是我。我算贤人,是圣人的学生。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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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毛泽东与斯诺 资料图

  1971年11月20日,毛泽东接见来京参加武汉地区座谈会的武汉军区和湖北省党、政负责人曾思玉、王六生、刘建勋等。在谈到个人崇拜问题时,毛泽东说:“我劝同志们看看鲁迅的杂文。鲁迅是中国的第一个圣人。中国第一个圣人不是孔夫子,也不是我。我算贤人,是圣人的学生。”

 

  圣人,贤人,都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概念。所谓圣人,大抵是才德兼备、止于至善之人。圣人的意义不仅在当下,更在于千秋万代,是有限空间中的无限存在。中国古代有立功、立德、立言之说,被称之为圣人的,可能现实中并没有建立多大的功业。但是,他们必定有立德、立言之举,而且不是一般的立德立言,必定是开风气之先的,或只开风气不为先的。因为圣人追求的是终极的东西,是为天地立心、为生民立命、为万世开太平的人。

 

  毛泽东崇拜圣人,这更加验证了上面所说的,毛泽东是一个从“此岸”思考“彼岸”的人。作为政治家,毛泽东建立了名垂青史的卓越功勋;但是作为思想者,毛泽东更看重超越当前的长远精神存在。

 

  青年时代的毛泽东,曾经在《讲堂录》中将人分为办事之人、传教之人、办事而兼传教之人3种,并认同“帝王一代帝王,圣贤百代帝王”的说法。在他看来,圣贤是传教之人;帝王、王侯将相则是办事之人,说得不好听一点,是在思想上为圣贤“打工”的。而他自己的人格追求和榜样,则是办事而兼传教之人,就是不仅有当下的功业,也有长远的精神思想。

 

  1970年12月18日,毛泽东会见斯诺。在谈到个人崇拜问题,谈到“文革”后对他本人“四个伟大”(伟大导师,伟大领袖,伟大统帅,伟大舵手)的称谓时,毛泽东说:“什么‘四个伟大’,‘GreatTeacher,GreatLeader,GreatSupremeCommander,GreatHelmsman’,讨嫌!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,只剩下一个Teacher,就是教员。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,现在还是当教员。其他的一概辞去。”对“教员”“导师”称谓的看重,再次表明了他超越尘世功名、纵横历史长河的精神追求。

 

  毛泽东崇拜圣人,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圣人,而只认为自己是贤人。所谓贤人,就是圣人的学生,孔子作为圣人,其门下有七十二贤人。

 

  值得说道说道的是,毛泽东认为,中国的第一圣人并不是孔子,而是鲁迅。在千年的封建社会,孔子一直被尊称为第一等的圣人,为什么毛泽东偏偏认为鲁迅是第一圣人呢?这就涉及到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和看法。

 

  延安时期,毛泽东就将鲁迅视为“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”,视为“空前的民族英雄”,视为无产阶级文艺队伍的“总司令”,给予其很高的评价。1949年12月,在苏联访问的毛泽东在同工作人员谈话时说:“我就是爱读鲁迅的书,鲁迅的心和我们是息息相通的。我在延安,夜晚读鲁迅的书,常常忘记了睡觉。”

 

  一句“息息相通”点明了毛泽东推崇鲁迅的缘由。孔子是圣人,但那是封建文化的圣人。而鲁迅,则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旗帜,是无产阶级文化的圣人,对于我们共产党人来说,“鲁迅的心和我们是息息相通的”,自然被毛泽东视为超越孔子的第一等圣人了。

 

  新中国成立后,毛泽东多次提倡领导干部读点鲁迅,特别是读鲁迅的杂文。他认为,鲁迅的文章对中国国民性的把握和刻画,很具深刻性和革命性,同时鲁迅既解剖别人,又无情地解剖自己,并且解剖自己严过解剖别人,这一精神也是值得共产党员学习的。

 

  还值得一提的是,1966年7月8日,毛泽东在写给江青的那封令后人反复揣摩研究的信中,也提到了鲁迅。他说:“晋朝人阮籍反对刘邦,他从洛阳走到成皋,叹道:世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。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。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。我喜欢他那样坦率。他说,解剖自己,往往严于解剖别人。在跌了几跤之后,我亦往往如此。”

 

  此时,“文化大革命”刚刚发动,毛泽东的内心一定不平静。“文化大革命”发动了,但是,自己的这一决策正确吗?他内心似乎并不十分肯定。此时的他想起鲁迅,想起那个他心目中的圣人,想起那个与他“心是相通”的人,该有怎样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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