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泽东讲“粗话”为何总爱用屁字

 

  “嘎”的一声,汽车停了下来,惯力把我向前推搡了一下,撞断了我的缕缕思绪。

 

  “王医生,到了,下车!”傅连暲说着,汽车已经停在一所红漆大门之前了。这大门很宽,约有五尺之距,我连忙随着傅连暲钻出了汽车。警卫战士示意我们可以通行,汽车则移停到了大门旁的南海岸边。

 

  我向大门望去,从建筑上讲,这大门上是筒瓦卷棚硬山顶式,东西尚各有数间厢房,显示着明清古建筑风格上的气派。两扇宽大的大门敞开着,大门框的上方,挂着一块大匾,匾上横着镌刻三个大字:“丰泽园”棕黑色的漆底托出漆金彩的欧、赵混合体的汉字,显得圆浑清秀,耀眼夺目。在这块匾上方,即“丰泽园”三个大字的上方中央,有一个大方印的印迹刻文,这由右向左横书的字体,大概又是署以乾隆皇帝御笔,这样的字体风格几乎到处可以看到,不过这三个写得更见功夫;虽然,康熙和乾隆的字体结构,笔法风格相近,但以乾隆为名留下来的最多,形成了他行动的轨迹,每到一处都留有以他署名的笔迹,以示乾隆的风流;不过,我看到过乾隆皇帝的墨迹,写得很差,不敢恭维;因此,我深信是他人的代笔无疑,推断是他借来的“风流”。

 

  当我抬头看到由右向左横书的“丰泽园”三个大字时,一种喜悦的心情不由得油然而生,而且几乎是被惊喜得震住了。大概我内心的感受是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,尤其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影响,拨动了我的心弦所致。

 

  好一个吉利的匾文哪!“丰泽”二字立即在我的脑海里滚动起来,“丰而泽”、“泽而丰”……难道这所历史的建筑物——丰泽园,就是为了今日毛泽东的进驻而准备的吗?!

 

  丰泽园据载是康熙年间所建,在中海的西岸南端,南海的北岸上,开辟了这块园地,是为了在每年的农历三月,皇帝来这里进行“演耕”、“习桑”。所谓“演耕”,就是由皇帝扶犁,差人牵牛,地方官进鞭,走几个来回。表示一下进行耕作,以示勤劳,劝民耕种的一种仪式。不过这种仪式也没有表演多久,中南海的陆地上便建满了殿、阁、楼、台、亭、榭,以及假山等等,哪里还能“演耕”、“习桑”,故只留下一个名称而已了。

 

  我随傅连暲跨过了高高的大门坎,这门坎真高,足有尺余,大概也表示着尊贵吧。走进丰泽园的大门,是一个东西横长的一个小院,与丰泽园的建筑规模相比,像是多余的,但有了这层小院落,又显得丰泽园多了一层深沉和含蓄了,视线通过这小院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像影壁样的大门,即垂华门。它与大门相对形似一顶花轿,方正有四个门,只是北侧的门是不开的,把人的视线切断,挡在了外面,又加了一层的深奥。这垂华门雕梁画栋,彩色纷呈,是能工巧匠的杰作。

 

  垂华门两侧建有砖墙,像丰泽园的内墙。垂华门不是穿堂门,进入此门后从两侧穿出,所以从正面看去像个影壁了。

 

  我如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一般,目不暇接,环视着周围的景物。走过垂华门向北,迎面便是一座宫殿式的、坐北向南的建筑物,明清风格,庄严典雅,为砖木结构;在其南向的大门上,也有一块木质横匾,上面横刻三个彩漆过的大字“颐年堂”。颐年堂为筒瓦卷棚歇山顶式,门窗为一色的楠木所制。

 

  据说这颐年堂原名“崇雅殿”,乾隆时改称为“惇叙殿”,慈禧60岁生日时,重修,定名为“颐年殿”;民国初年,因避“殿”名,由袁世凯改称为“颐年堂”。

 

  以后,王爱琛高工相告,这颐年堂各有配房五间,东房有额匾“烟雨图”,门两侧配有联对为:“锦绣春成花富贵,琅秆竹永报平安”。西房亦有额匾“出山画”,门两侧又配联对为“万福屏中春永驻,千年枝上日重光”。大殿为一色楠木构筑,庄重典雅,内部红木落地花罩,五福捧寿天花,雕刻精细。

 

  就在这颐年堂前,傅连暲停住了脚步,从他的黑色中山服上衣袋里,掏出了他写给毛泽东的介绍我的信,送到我的手中说:

 

  “王医生,你自己去吧,毛主席就在东侧的那个院子里,我去看看朱老总。”他说罢,转身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。

 

  我事先可没有考虑到傅连暲这一手,我拿着那封信,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起呆来,也无暇顾及周围的景物了。心想,这下可糟透了,怎么办?!傅连暲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,人生地不熟,叫我一个人去见毛主席,这不是等于让我去毛遂自荐吗?

 

  我进退维谷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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